祝大家元旦快乐,2024年啦,新的一年希望所有人都能开心快乐,未来请继续陪伴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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闷油瓶已经三天没早起过了。
他的作息一直很规律,时间和运动时间卡得很准,至少来雨村后,他一直保持着高强度的训练模式。
我和胖子受他影响,从一开始的摆烂到间接性地摆烂,到现在拥有良好的身体素质和体魄,还真得感谢小哥起的带头作用。
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闷油瓶给人的威慑力太强,他一个眼神过来,我和胖子就知道我们该运动了。
如果不去,闷油瓶也不会等我们。
闷油瓶这人很少会主动要求别人去做什么,所以我和胖子其实都挺明白,有他带头我们强身健体,此等殊荣,张家那群老封建都没这待遇,所以我们俩肯定是积极响应,绝不给小哥落面子,该跑山跑山,该锻炼锻炼。
而闷油瓶在练我时尤其认真,我有时太累容易腰疼,闷油瓶就会用独特的手法给我按摩腰,虽然按着按着我时常激动,两人从有益的按摩养生疗法发展到最后的体位交流心得,我虽全方位身心放松纾解,但此运动必定费腰,腰疼断断续续一直不好,我其实也很愁。
所以当我发现闷油瓶已经三天没去跑山时,就心存疑虑了,他这样的人,怎么会允许自己懒惰三天呢?
他又不是我,三天复三天,正好躺六天。
胖子买了早饭回来,我下楼洗漱完毕,我看了眼时间,发现已经六点半了,闷油瓶一直没出门。
胖子将早饭放好,“小哥今天又没早起?”
我看了看楼上,说;“恩,总觉得哪不对劲,他什么时候连续三天没早起过,虽然也有睡懒觉的时候,这么些年,一只手也数得过来吧。”
胖子也纳闷,“不会是生病了吗?”
他说完我下总识想反驳,但忍住了,心里咯噔一下,不会真让胖子说着了吧?
仔细一想,不对呀,闷油瓶是什么人啊,他什么时候生过病?
疫情最严重那会,我和胖子都感染了,连带着家里的鸡,闷油瓶都没事,现在早已经放开了,没听说过最近有什么特别严重的病毒啊。
我就说;“你先吃,我去楼上看看。”
胖子也担心了。
我还没迈步,就看到闷油瓶肩膀搭着毛巾走下楼,径直去了浴室洗漱。
胖子让我等会,一会吃饭的时候问一下就行了。
闷油瓶洗漱很快,他来到桌子,胖子将饭推到他面前,“小哥,你这几天都没早起晨练,是不是哪不舒服啊?”
我看着他,眼神担忧起来。
闷油瓶吃着包子,看了我们一眼,“没事。”
我和胖子又对视一眼,这能吃能喝面容红润的,比我俩还精神,也确实看不出来哪有问题。
闷油瓶不想说得话打死他都不说,除非他自己亲口告诉我们。
吃完早饭我们就去了店里,闷油瓶一如既往的收银,今天客人不是很多,下午时我也懒得看店了,找个借口出去遛狗。
一人三狗满山林乱窜,傍晚才回家,胖子和闷油瓶已经回去了,胖子给我发微信。
“回家吃饭!”
我将狗们都安顿好,衣服上都是泥,一进屋胖子见到我,表情一脸嫌弃,我拍拍衣服,没看见闷油瓶,就问他;
“小哥呢?”
胖子一指楼上,“他说不吃晚饭了,先去睡了。”
“这么早?”我惊讶。
我感觉事情哪不对了,匆匆忙忙洗了个澡,换个舒适的居家服就上了楼。
进屋发现床头灯开着,闷油瓶侧身背对着我,像是睡着了。
我蹑手蹑脚地走近他,闷油瓶睡颜很安静,我看了他一会,他睫毛微颤,就睁开了眼睛。
我顺势坐在他旁边,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,闷油瓶身体刚一动,我表情严肃地看着他;“别动。”
闷油瓶没动,手心底下的皮肤触感很好,让我诧异的是他额头居然有点热。
我眼睛都睁大了,看向他,闷油瓶没什么表示,开口说了句;“没事。”
我赶忙用另一只手测了下自己的额头,得出了一个让我震惊的事实。
闷油瓶额头比我热!!
“你发烧了?”我声音都高了,语气透着不可置信。
闷油瓶拉下我的手,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,靠在床头柜上,解释了句;“无妨,自己会下去。”
我想再摸他脖颈,一般来说,脖颈更能准确感受出人的体温高低。
我的手刚伸过去,就被闷油瓶从半空中握住了,我愣了下,随后反应了过来,对,我忘记了,像他这样身手的人,脖颈属于致命的弱点区域,是不可能被人轻易触碰的,这属于高手的条件反射自我防御。
“对不起我忘了,不能随便摸你颈动脉那地方,我就是想测一下温度,你居然也会生病吗?”
我解释了下,也没当回事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禁忌,虽然我俩是这关系了,也得尊重对方的好恶和习惯。
闷油瓶蹙了下眉头,瞳孔很黑,他突然将我的手放到他的颈侧,手覆盖在我手上,对我说;
“吴邪,你不用道歉。”
我一时无言。
手心能感觉到闷油瓶脖颈的温度,比我手心高出了不少,他微歪头,让我手掌完全贴合在他脖子上面,一直看着我。
我被他看得心跳都加快了,老脸有热度上涨的趋势,我手想收回来,这人却按着不松手。
我;?
过了好一会儿,闷油瓶才把我的手松开。
我即担忧他的状态同时心底又喜滋滋的,他这动作分明就是告诉了我,他对我信任到了极限,允许我触碰这些地方。
“我去给你拿药,你怎么会发烧的?”
闷油瓶捏了下眉心,看着我说;“不用。”
我说;“不吃药怎么会好!”
我赶忙去拿药,下楼将这情况跟胖子一说,胖子比我还意外,他赶紧上了楼。
我拧了一块毛巾,拿着急救包,里面有各种药品。
进屋就听见胖子正在和闷油瓶唠嗑。
“小哥,你以前生病都是生抗的?那你挺牛逼啊。”
我走到跟前,“行了,别贫了,那年我们哥仨从格尔木回来,他也在医院躺了好几天,一直挂吊瓶。”
我把温度计递给闷油瓶,他看了我一眼,我难得态度强势,示意他不要不听话,病人要有病人的态度。
我拿出一些药,认认真真看了说明书,问了一些闷油瓶的症状,胖子说;“我这不是关心瓶仔啊。”
我见他闷油瓶的溺称都用上了,闷油瓶看了他一眼,温度计响了,我拿过来,一看,37.5.
这不上不下的温度。
低烧。
俗话说低烧最难受。
我就问;“你这症状几天了?”
闷油瓶也没隐瞒,“三天。”
“三天!”我音量都拔高了,“三天你一声不吭,还跟我们收银下地干活!!”
原来是这个原因。
我真是有点气了,我知道闷油瓶身体素质好,但他也太能忍了,愣是跟平时没有任何区别。
胖子见我这样,劝;“你先别急。”
“不行,我们现在就去医院!”我直接说;
胖子犹豫了下,问我:“不至于吧,要不吃吃药?”
“不必。”闷油瓶这时开口。
他看着我,说,“不用去医院。”
胖子让我别急,小哥又不是小宝宝,他老人家生个病,你也太紧张了。
我发现自己确实有点过了,但心里的担忧是真实的,隐藏起来的某些忧虑又隐隐约约浮了上来。
胖子下楼了,说我去给小哥做点清淡的面,他晚上也没吃饭。
胖子做饭很快,做了碗阳春面,上面有星星点点的绿叶。
我让闷油瓶吃了饭在吃药,他看着我们俩,将面都吃完了,胖子和我期间一直陪着他,最后我给他沏了药,这药是中药,味道闻着就苦。
闷油瓶吃过面,看着比我还精神,见我忙前忙后,眼神里有丝好笑。
胖子下了楼去洗碗。
药泡好挺烫的,搁置一旁一会再喝,我正好问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生病了?
他解释了下,前几天去跑山,天气湿度强,到山顶时,正好下雨了,山顶的风其实是很大的,也没地方躲雨,他虽然带着一些装备但没有雨衣,所幸就一直躲在一块石头下面,四周并没有避雨的山洞,过了很久,雨也不见停,闷油瓶看了眼天色,天空浓云翻滚,看那云层的厚度,想必一会得有暴雨淋盆而下,他直接起身淋雨快速下山,浑身虽然湿透,也并没有当回事,回来就感觉身体这样了。
闷油瓶还说,这种情况在过去的时候其实也有,他都没有在意过,不在意就代表自己没有生病一样,他也就直接忽视了,因为并不算大事,忍忍就习惯了,总会好的。
我听到这里,呼吸一滞。
不在意就代表自己没有生病一样。
忍忍就习惯了。
我深吸了几口气,拼命压下心头翻涌的心疼情绪,闷油瓶见我表情不对,没在说下去了。
我见药差不多,端在手心,确实不烫了。
闷油瓶看着我,我对他笑笑,“其实我最会照顾病人了,我给你示范一下啊。”
我垂眸吹了吹药,然后看向他,哄道;“生病了要乖乖喝药,这样病才会好的,你知道吗?”
闷油瓶没说话,我把药递到他面前,示意他快喝。
他接过,乖乖地都喝了下去,然后把碗放在桌子上,一滴也没盛。
我对他竖起大拇指,“你好厉害呀。”
闷油瓶;“...............”
他吃药果然很好哄。
闷油瓶被我“哄着”喝了两天药,症状全部消失,身体大好,更胜从前。
胖子都说,每次我端着药碗下楼时,脸上都有一种“慈爱”的光芒。
我让他滚。
后来几天,闷油瓶晨起又开始巡山了,他的背包里被我装了雨批和备用的药品等等,就算以后他再生病,也有我们在。
我也会一直陪着他。
完